她啧啧嘴,心里想着,这真真是最后一口了。

近来文昭仪的心情,可以说好的不能再好了,与前些日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些日子,她原以为这宫内的宠妃要倒台了,结果峰回路转,是丽贵妃先下了台。

那狐媚子日日霸占着陛下,这各宫的茶皆是该凉的凉,该倒的倒,连陛下的影子都摸不着。

靖安侯一直指望着文昭仪能在宫中成事,结果倒好,数月过去,堂堂侯府嫡女,却还是一个昭仪。

前阵子靖安侯派人来信,信中说若是她再不成事,就叫她庶妹进宫。

文昭仪翻白眼,就家里那个连花瓶都算不上的人,还想进宫?

这心里话自然是不能和靖安侯说,但文昭仪着实被恶心了一番。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被靖安侯这么一逼,果然让文昭仪找了些关于傅兮的阴-私。

她说的么,这宋世子,怎么可能放着这娇滴滴的师妹嫁人呢?

自从得了这消息,文昭仪日日都在盼着今日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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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之出筵,左右秩秩。籥舞笙鼓,乐既合奏。

文昭仪坐在傅兮的左侧,在众人看着曼妙的舞姿眼神发滞之时,文昭仪低声在傅兮耳旁道:“惜妃娘娘真是好福气,这如此多的美人在陛下面前,陛下却连看都不看一个。”

傅兮心想着他敢!

面上却无比正经地回道:文昭仪说笑了。”

文昭仪用袖口遮住了嘴,缓缓道:“惜妃娘娘,您别装了,您的那些韵事儿,臣妾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