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乐豪一愣,厚着脸皮讪讪道:“但血缘上……”
安觉晓脸色不善的打断他的话:“不用跟我寒暄了,直接说吧,这么多年没联系我,现在突然联系我,是想要做什么?”
孟乐豪没想到安觉晓一上来就这么不客气,心里便有了不好的猜测,“你该不会是不想认我这爸爸吧。”
安觉晓冷笑:“你配?”
这十几年孟乐豪的确没尽过做父亲的义务,不仅缺席了女儿人生所有重要经历,就连抚养费也没给过多少,他自知理亏,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端起茶壶给安觉晓倒茶,“来来,喝茶,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说了,你妈妈去世后,我也是你唯一的至亲了,有什么恩怨不能化解呢?我知道你对我误会很多,以后……”
安觉晓听他提起母亲,心里更烦躁,“孟乐豪你到底想要什么?”
孟乐豪几次试图转换话题,都被安觉晓打断,他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不过由于这些年,他的确没有带过安觉晓,便也不好意思摆爸爸的架子来教训她,便软着语气,哀伤道:“那天在电视里看到你那么漂亮,我都认不出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女儿出落成立大姑娘了,而我也成老骨头了。”
闻言,安觉晓眼睛微微一酸,小时候父母离婚后,安妈妈从来没有给她灌输过对原来家庭的仇恨和敌视情绪,而在无数的童年记忆中,她和孟乐豪也有几件温暖的事,比如骑在父亲的肩头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比如背着她妈妈,偷偷给她塞糖吃。
安觉晓不由收起了利刺,心情复杂地听着孟乐豪絮叨。
孟乐豪回忆了许多安觉晓小时候的事情,不过说着说着他就尴尬的卡壳了,平心而论,他和安觉晓共同拥有的愉快记忆并不多,再小一些时候关于安觉晓的事,安觉晓自己也不记得了,他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