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哽了下,把后面那句话吞回了喉咙里。
“而在你们派出全部主力来纳索部落的同时,尤诺斯他们已经突袭了你们的部落。”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就像你们干的一样。”
“而且,不仅如此,你们还帮助我们捉住了这个奸细和败类。”说着,只见两个兽人将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兽人丢到了地下,那个被绑住的兽人痛苦地闷哼出声,一脸惊恐地看着眼下的情景,却由于嘴被堵住而哼哼唧唧地无法出声,他的脸上有一道贯穿半边脸颊的疤痕,浑浊的蓝色眼睛瞪大,还算英俊的脸扭曲成一个可怖的形象。
祭司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要保全自己的部落,我建议,现在就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对面盖瑞亚部落的兽人们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根根绷紧,满眼血丝地仇恨地盯着他们,但在形势所迫下,不得不满腔仇恨地调转方向,向盖瑞亚部落全速进发。
塞德扶着受伤的艾瑞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静。
作为一个以兽神的荣誉为自身存在信仰的兽人,本身对首领这个趁虚而入的几乎就难以苟同,只不过,当时的他被失去叶然的焦急占据了心神而无法思考。如果这次,这次偷袭真的成功,即使他成功地夺回叶然,也将在余生被自己失去荣誉与信仰的行为而折磨,直至死亡方可解脱。
他并不痛恨打败他的周白,只是憎恶自己的无能,他也不仇恨反将一军的纳索部落,他们只是利用了他们自己的卑劣,反把毒药灌入他们的喉咙,是为了维护部落安全所不得不做的事。
他只是……悲伤于,自己所爱的失去罢了。
看着迅速远去的盖瑞亚部落的兽人,祭司松了一口气,转眼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周白,心里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