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咋害有还有两副面孔呢?
……
酒吧街的中午,照例清净无人。
何况是这家已经停业近两个月的酒吧。
岳沉舟往街边露天雅座上一坐,脚翘在桌上,嘴里叼着根烟,悠悠闲闲地看西洋景。
不用做生意,他也没有再化烟熏浓妆,露出了本来十分不错的五官。
他的长相原本有些凌厉,不笑的时候显得凶。然而却偏偏眼角上挑,自带的天然眼线斜斜一扫,生生带出几分妖娆。
几缕阳光从他脑袋上方遮阳棚的缝隙之间漏下,恰巧落在他微阖的眼皮之上,刺目得很,也把他的睫毛照得分毫毕现。
他懒得去管,能不动就不动,多动一下都算输。
誓要把无业游民社会闲散人员的精神面貌诠释透彻。
岳寒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虽然不营业,他依然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用发胶抹了,用岳沉舟的话来说,“随时随地扯个捧花就能结婚”。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十分自然地抽走面前人嘴巴里的香烟,仔细地摁进了烟灰缸。
“师兄,你不可以抽烟。”
岳沉舟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敢这样对自己,心里直骂孽缘,孽缘,不满地把拖鞋蹬掉,无声反抗。
岳寒对他的态度却格外尊敬,甚至矮下身子,帮他捡起两只不知道在哪个小摊上买的颜色极其辣眼睛的塑料拖鞋,郑重其事地掸了掸灰,又亲手帮他穿上。
接着手一翻,握住了岳沉舟光裸的脚踝。
这下,换岳沉舟不自在了,他抬了抬眼皮,一只脚十分蹬鼻子上脸地踩到了岳寒的锁骨窝上,然后嗤笑一声,略微用力,挣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