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明梳才开口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先前那发烧什么的其实都是装了骗我担心的吗?”
“……”白凰烛向被窝里又缩了缩,他万万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受不了一路上景离对自家娘子的暧昧行为,所以才借着低烧大作文章将明梳的注意力全都转移了。
面对着明梳越来越不善的目光,白凰烛沉默了很久才冒出一句:“明梳……我头晕……”他的眼神要多委屈又多委屈,明梳再大的火气看到这眼神也发不出来了。
一手牵过被子为白凰烛盖好,明梳放柔了语气:“头晕就给我躺好。”
白凰烛如获大赦,几乎将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而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来了许多人,其中还伴着白凰决的声音:“义父,凰烛他此刻身体还很差,不知有没有醒来……”
听到这句话,屋内的两人都知道究竟是谁来了——白家家主,白武山。
明梳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凰烛,却发现白凰烛此刻的表情复杂之极。
相公,装病
也在白凰烛和明梳的目光注视之下,房间的门被人缓缓的推开,一个人一身的绛紫色锦衣步入房中。
那是一名看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似其他同龄人的富态,他很瘦,瘦得看起来不过一把骨头。然而他又很是高大,仿佛被支起来的巨大的帆。这般的形容也许有些不够恰当,但是在那一刻明梳的脑子里也只能想到这个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