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顾言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真不知道他家小白兔什么时候才能对他有点儿最基本的信任。

“你师从decio, 母亲又是lot白, 在意大利的这几年也是小有名气。你肯留在这儿当画师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往他们脸上贴金的事情了，他们能提什么要求？”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特别的凉, 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沈念白，薄唇的弧度很是轻佻。

“或者换句话说, 他们敢提什么要求？”

这才是顾言之最真实的性子啊。

沈念白站在他身边眨着眼睛望着他，虽然已经知道他最为真实的一面，但他始终藏得很深, 总令她看不穿他全部的面容。

今日他的这番举动，倒是令她对顾言之有了更新的了解。

“你有话要说？”

沈念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言之总能从她的眼神中猜透她的心思。

他笑的风轻云淡，望着她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

沈念白咬了咬唇, 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

“顾三，你知道吗？你很像一种动物。”

她向来是属于那种心中藏不住事儿的人，虽然将话说出口了，但是她却并不敢抬头看他。

顾言之薄唇微微上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哦？是什么动物。”

他倒真是有些好奇，能从小白兔嘴里听到什么形容。

“猫啊。”沈念白声音很小，但她知道顾言之是听清楚了的。

头顶的目光有些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