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像回到了几年前,他们还住在那套公寓的时候,他下班总是很晚,她也要在咖啡店兼职,回来后煮两碗面,在万家灯火中面对面地吃。
“生日快乐。”司真说。
乔赫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夹起一捋面,慢慢地咀嚼,品尝。
骨汤里大概加了某种药草,味道清淡,但是很香。
等乔赫吃完面,司真便起身,收了碗拿进厨房。
收拾完,洗了手,转身时见他在门口安静地站着。她洗了手,关掉水龙头,用擦手巾擦干手。
他站着没动,司真关了厨房的灯,从他身旁走过。
手腕忽然被拉住,司真被迫停住脚步,回头道:“放开我。”
乔赫垂着眼睛,轻轻拨开手表的带子,指腹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
——那道伤疤颜色已经很淡了,每天戴手表遮着,也没人看出来。只有在触摸时能明显感觉到凸起。
司真猛地把手抽了出来,抿着唇,“很晚了,你回去吧。”
乔赫不说话,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眼睛藏在背光的阴影下,望着她的目光幽幽暗暗,仿佛含着许多东西。
司真也不再理他,回到卧室关上门。她铁了心不想管外面那个人,顾自去洗了澡,躺下休息。
夜里很静,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翌日清晨,被“哐啷”一声巨大的动静惊醒,司真睁开眼睛,几秒种后,郁闷地呼了口气。
她打开卧室的门,见客厅沙发上丢着一件西装外套,人不在。
循着声音走进厨房,男人高大的身影杵在水池前,领带松松散散,袖子随意挽到手肘处,一手拿着刀,一手举着,正皱眉盯着自己的手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