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走进逼仄的房间,挑剔地扫了眼沙发,没坐。
“既然你识趣,我乔鸿振也不会为难一个女人。”他从没用过如此宽容的口吻跟司真说话,“我已经问过航空公司,最迟后天就能恢复,你在这里等着,到时会有人尽早给你安排航班。”
司真没说话,老爷子对她顺从的姿态很满意,朝荆涛抬了抬下巴,后者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笔钱够你在任何地方生活,你为我乔家生下子嗣,我也不算亏待你,”老爷子冷了冷声音,“从此以后你跟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离开,就别再回来了!”
他撂下话便离开,荆涛粗鲁地将卡往司真身上一扔,跟着出去。
门在背后重重关上,司真垂着眼睛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
翌日下午,司真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
下楼退房时,老板娘盯着墙上正在播新闻的小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给她办理,嘴里道:“哎呦喂,这连环撞可真够厉害的,下这么大雪干啥还非要上高速……”
司真抬头,分辨率有些低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警察和医护人员从大型车祸现场抬运伤员的画面。
她看了会儿,将已经填写好地址的信封放在柜台上,“麻烦您帮我把这个寄出去。”
“成,你放那儿吧。”老板娘瞄了一眼,又继续看电视。
司真道谢,戴上手套,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将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推开玻璃门。
朔风凛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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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在病房门口被四个严阵以待的保镖拦住,他看了看四张如出一辙面无表情的脸,道:“我是徐然,乔总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