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进门,挑剔的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冷笑道:“以为躲在这里,就能瞒过我了?”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扫过司真左手腕上缠着的香槟色细缎带,皱眉怒道,“一个比一个没用!住别墅坐豪车有人伺候,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要是孩子生下来有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您还没死心想要抱走孩子吗?”司真把手腕往身后藏了藏,看着他,“我和乔赫不会让您那么做的。”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挑唆,他什么时候敢忤逆我的意思?”老爷子冷笑,“想跟我斗,也不看看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他的!”
“他很优秀,不是依靠家族才……”
不等司真说完,老爷子便站了起来:“不靠家族,他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就凭他孤傲不群的个性,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司真抿了抿唇,乔赫确实性格乖僻邪谬,但他绝没有老爷子说的那么不堪。“您太低估他了,就算没有您,他也一样可以有自己的成就。”
老爷子阴鸷一笑,“除了乔家,他还有地方可去?我乔鸿振逐出家门的弃子,你以为谁敢容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看他跌到尘埃里爬不起来,尽管试试!”
……
徐然到底还是瞒了司真,乔赫被老爷子刁难、被廖达摆了一道的境况。公司势力盘根错节,老爷子的威慑力根深蒂固,他们费尽心机筹谋的一切,在老爷子面前仍显得不堪一击。
可他不说,司真也能从乔赫深锁眉头的沉郁中感受到,他的状态并不好。
临近预产期,任何一个大动作对孕妇都具有风险,乔赫还是不顾劝阻给司真安排了转院,秘密地,迅速地。晚上她歇下很久,乔赫才过来,抹黑躺上并不宽裕的病床,从背后搂着她。
司真手动了一下,被他握住,低沉的声音在耳后震动:“吵到你了?”
“没有。”司真慢慢侧了下身,就着浅淡的月光看着他的脸,手指摸到他拧起的眉心,按了按,“最近是不是很累?”
乔赫将她的手包住,“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好好地待在我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