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琴夫人带着丫头趾高气昂地离开,活像一只斗赢了的孔雀,绮月只是看了一眼便回过身来。
她并不看纡大人,而是将还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小枝扶了起来,柔声道,“去给我买芙蓉糕吧。”
“那个琴夫人才没有这么好的心呢。”小枝低声嘀咕,见自家主子冲自己轻轻摇头,于是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离开了。
就剩了绮月与纡二人,纡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绮月转身欲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唤住了。
“绮儿。”纡冷声道,“先前念在你身上有伤,你虽私自离城,也不曾罚过你。眼下既然已然能出门了,便自行去邢堂领罚吧。”
绮月脚步微顿,回身单膝跪在纡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道:“是,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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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堂。
“你这是何苦呢,跟他服个软的事情罢了。”于言弯腰为她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悉心上药,一面道:“说起来大人还从未舍得让你受如此重罚,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私自出城。”绮月平淡地道。
“私自出城?”于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愿说就不说好了,犯不着用这种由头来糊弄我。要是这种理由都能上一百鞭刑,你早就被我打死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