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雷瑶低下头,“我们在内院过的很苦。”
“多苦?”
“我们,不停的修炼,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也不能有兴趣爱好……”她看着她干瘦的手指,“每年三月,我们会被一个个叫过去,祂,祂会降临,我们好不容易修炼出的力量,会被祂抽走部分……”
她的声音颤抖着,“有人,有人不甘心,尝试把种子逼出体内,然后,然后就死了……”
她转头看着姜游,“我们要供奉祂,每个人每年还要为祂提供足够的血食……”
“罗成圆也在院子里?”姜游打断了雷瑶。
雷瑶点点头,“他和黄鹄是两派,他很,维护我们,也有人说他是故意拉拢我们。后来胡爷把权利渐渐的下放,黄鹄当时实力最强,他觉得内院是他的,结果胡爷指名了罗师,黄鹄不服气,他找罗师单挑。谁也没想到,黄鹄输了,”雷瑶的声音低了下来,“再后来,罗师带着我们出来,跟着孙总。”
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身体不断的失去温度。
“他主动把内院让给了黄鹄?”
“罗师说,内院什么都不是。他说胡爷只会逐渐倾向于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的人。他说,我们要努力去做下棋的人,而不是打手,内院的资源有限,我们要看到外面,他和我和宪哥说了很多……”
雷瑶咬住了冰凉的手指,“我,我要早点多听一听他的话,也许……”
“挺有趣的人,死的有点可惜。”
雷瑶没有接话。
“院子在哪里?”姜游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