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德的举动无疑超过了一般人认知的极限。

每一次神性入体，他所遭遇的都是血管爆裂，身体肌肉被撕碎，骨骸破裂……这是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所谓刑罚在这种痛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哪怕如此，他依旧坚定不移。

这种钢铁意志跟他刚刚进入荣光时相比，提升了何止十倍。

那个青涩的少年终究是成长了。

此时的李德，才真的有资格被称为领袖，一个承受了皇冠重量的王。

“继续……”

“那些杀不死你的，终究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瘟疫之神，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

李德发出几分嘶哑的笑声，脸色虽然惨白，但是眼神依旧不可撼动。

无尽位面之外的无底深渊，察觉到此时李德的状态，骸骨和宝石垒砌成的神坛之上，旧日的主宰——瘟疫之神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这是他无数的岁月以来，第一次见到意志力强悍到如此地步的新日之神。

他知道自己的神性到底有多恐怖，他也知道承受这种神性的摧毁到底是何等的痛苦。

他更知道李德全凭意志在硬抗。

但他渎神之语的侵蚀和诱惑无用，邪恶神性的奴役特性更是无效。

此时这头旧日的邪神心情异常复杂。

他第一次对一个让他极度仇恨的新日之神感到了几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