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烛火“劈里啪啦”燃烧着,许清菡映着烛光,顾盼生姿,美丽如流淌的月华。
江飞白后知后觉地察觉,他方才急着哄她,竟和她距离这么近。他清晰地看见,许清菡白嫩的耳垂上,有可爱而细小的绒毛。
他仓促后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方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做事不周全。”
许清菡的心情经历过大起大落,此时再看江飞白,不免觉得他受了无妄之灾。
她摇了摇头,看着春桃,忽然说道:“她既然谋求富贵,明日等张校尉认下来,你便把她送去张校尉的家中吧。”
江飞白和春桃都有些吃惊。江飞白先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下。他看了一眼更漏,见已经快到子时,担心许清菡较弱的身子骨撑不住,便劝她去睡觉。
许清菡也感到困意上来了,她站起身,屋中的婢女们连忙迎上来,服侍着她洗漱,又有人将春桃带下去,江飞白也辞别而去,回了前院。
一夜好眠。
……
第二日下午,江飞白来到许清菡的院中,说起春桃之事,“张校尉已经认了,我把春桃送过去了。他家中的夫人有些凶,不肯要,张校尉怕事情闹大,亲自给春桃指了屋子和服侍的婆子。”
江飞白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张校尉一听这事儿,便说,那日是春桃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怎么好推却佳人美意?但张校尉用了春桃,却并没有把她要走,甚至都假装没有这件事。
这样的为人,江飞白很是看不起。
许清菡却是笑叹道:“她这下可是得偿所愿了,大户人家的妾室,岂是那么好当的?”
她本是由衷感慨一句,江飞白却感觉她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