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听得心潮澎湃。
江飞白的优秀,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这次领军的鞑虏元帅,叫伯克巴图鲁,曾与她的父亲交过手。他骁勇善战,十分狡猾,几次从父亲手底下逃走,这次,竟然被江飞白生擒了!
许清菡蓦然猜想道,这样一个人,必定不会为陛下所容。
她的心绪起伏难安,在原地踱了两步,回了小帐。
碧霄听见动静,从床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她:“姑娘,怎么了?”
许清菡走过去,“将军打赢了,今晚必定有庆功宴,我去给将军送醒酒汤。”
像这样大捷的战役,在当晚摆庆功宴,是大铭的传统,宴上还可以犒赏士兵,鼓舞士气。
碧霄掀开被褥,打算下床,“那奴婢去伙房做一碗解酒汤。”
许清菡看她睡眼惺忪的,便将她按回去,“好碧霄,你且歇着吧,我自己去。”
碧霄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便顺着许清菡的力道倒下来,躺在床上,又重新入了眠。
许清菡走到铜镜前坐下,摘下幕篱,对镜理了理鬓角,想了想,又从妆奁中取出口脂涂上。
北地干冷,皮肤容易干裂,这口脂是她先前托守帐的小兵,去附近的镇上采买的。
许清菡对镜打量一番,见镜中之人肌肤莹白,唇瓣娇嫩,便满意地戴上幕篱,叫上一个守帐的小兵,去了伙房。
伙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伙夫们劈柴烧火,炒菜做汤,还有士兵挑着扁担,抬着从敌营抢回的烈酒,一坛一坛,好不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