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默了两秒,哑声:“手术顺利。”
尽管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陆司画还能撑多久,但这第一关,她奇迹般挺过来了。
栗则凛就笑了,他按了免提,忘了辈份地要求:“陆鉴之你再说一遍。”
陆鉴之没计较他没大没小直呼自己名字,说:“放心吧小漾,手术顺利。”哽咽中难掩愉悦的语气。
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忽然爆发,别漾反手搂住栗则凛脖颈,咬着他肩膀,哭的无声。
被咬得很疼,却更心疼。
栗则凛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没事了,我们都在。”
陆司画出国那天,别漾没去送,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害怕那是诀别,像是只要她不去,她们母女就还是从前的样子,没有变。
陆司画活得光鲜亮丽时,别漾能狠下心说当她不在了,可她真的要不在时,她又很难过。明明没有感情,明明没叫过她一声:“妈。”
和栗则凛闹到分手那晚,她一夜没睡,听见门声,确认他走了,她还在想,他们终究还是都离开了。她安慰自己:我缓一缓,还能接着生活。
然后,他们又都回来了。
失而复得。
别漾又睡了个回笼觉,由于栗则凛把她的闹铃关了,她醒晚了,等赶到拍摄现场时,孟静看看跟在她身后的栗则凛,笑的暧昧,显然是以为两人做了儿童不宜的事,才让漾姐起不来床。
别漾受不了她的眼神,没好气地解释了句:“没让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