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别漾同组,她心情好了,那段时间,肿瘤没怎么折腾她,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本想以移民之由悄悄地走,没想到叶乔误会了她与盛玉涛的关系,认为她为了演艺事业不肯给盛玉涛名分,爆料说他们隐婚,近而造成了和别漾,和陆鉴之关系的决裂。
而陆司画现在,连坐着,都是困难的。
所以那天,别漾去盛玉涛别墅找她时,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盛玉涛对陆鉴之说:“我本没有立场说什么,我也答应了她守口如瓶。可作为她的老朋友,就这样看着她带着被误解走,总觉得太遗憾。她是有错,可她到底是你姐姐,她的手术单,你要让她自己签吗?”
盛玉涛这样说,其实有道德绷架的成分在里面。可这世上的事,又有多少能脱离得了道德的捆绑?他又何尝不是那个被束缚的人?
此前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在那一刻功亏于溃。
陆鉴之双手撑着桌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别漾把头靠在陆鉴之肩膀上,带些迷茫地说:“你说,是她绝情地再嫁,移民国外,有个幸福的晚年生活好呢,还是现在这样更好?”
如果可以选,陆鉴之还是希望是前者。
他揽住别漾的肩膀,沉默。
当晚,别漾和陆鉴之回到家里时,别东群已经休息了。他被院子里的引擎声吵醒,披着衣服来到客厅。
别漾和陆鉴之打了一路的腹稿,在见到别东群时,又无从启口。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谁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