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钦略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陪婶娘要紧!”
徐皎屈膝行了礼,正要告辞而去,就听着景钦道,“等等!”说着已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看上去就沉甸甸的荷包来,递给徐皎道,“过年了,给你的压岁钱!想买什么自个儿买!”
那荷包很是压手,徐皎有些愕然地抬眼愣愣望着景钦,景铎却也跟着掏出只荷包递给她,道,“你大哥哥我自来比较拮据你知道的,所以比不上你二哥哥出手大方,阿皎可莫要嫌弃。”
徐皎哪里会嫌弃,捧着两只荷包,谢了一声。
“去吧!”景钦轻声催促她。
她点了点头,迈步而去,走远了还能听见景铎不满的抱怨,“这大过年的,本来可以一起行个花令,玩儿个双陆的,你倒好,将她放回去了,就你和我两个人玩儿啊?”
“你可以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啊,你还会没人陪你玩儿吗?”景钦淡淡回道。
“我也想啊!可今天是除夕啊,往哪里找人去?就只能委屈你陪我一道玩儿了。不过你说说怎么玩儿?”
“喝酒吧!”
“好啊,喝酒!走走走!我知道老头子藏着两坛子好酒,不敢让祖母晓得,咱俩去偷一坛子尝尝鲜!”
那些声音渐渐在身后远去,徐皎勾着唇角,笑了。
回了蘅芜苑,赵夫人果真拉着她数落了她爹一番,“年节了,居然也不回来,是不是等到你出嫁他也不露面?”
“父亲信里不是说了吗?到处都是大雪封山,路上不好走。你看,他还专程作了画送回来,母亲看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徐皎说着,将手边那幅画展了开来,画上画的正是南边的秀美山峰,至于信,自然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为了模仿出几可乱真的字迹,以及九嶷先生的口吻,她可是厚着脸皮,将赵夫人珍藏着的,他们夫妻之间所有来往的信件都研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