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乐得直冒泡,“放心吧,我让负雪带了唇脂的,一会儿回去前补上就好。”幸好他知道分寸,否则若是弄出些掩藏不住的痕迹,一会儿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干了什么好事了。
“你还准备了唇脂?”赫连恕语调微微变了。
徐皎转头,洞悉了他眼底的惊疑,略一思忖,就明白他在想什么,眼底滑过一道狡黠的光,她笑睐着他道,“你想的没错,我就是早有预谋,即便今日你不向我讨要欠你的东西,我也会向你讨回,既然这唇脂早晚都有用,自然是有备无患!”
见某人因她的一番话瞳孔地震了一般,眼神发直将她望着,徐皎到底是绷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笑,赫连恕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她耍了。再一细想,登时想起来了,是了,像她这样的贵女入宫赴宴一向会多带一身换洗衣物,甚至是钗环首饰以备不时之需,那么备上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不也是再正常不过吗?
望着徐皎眼中不加掩饰的狡黠,赫连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轻斥她一声“促狭鬼!”
徐皎半点儿不怵他,笑着上前挽了他的胳膊道,“还好你这脑子还能动,否则我都怕是不是亲了我,就让你变笨了,毕竟你总说我傻,也不知道这傻病会不会因为亲嘴传染给你。”
徐皎说得自然,赫连恕却听得浑身尴尬,险些直接伸手过去将她嘴给捂住了,直到见着她抬起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嘴角的笑意,这才知道,又被她耍弄了。这小女子,忒刁钻了。
两人相视一笑,赫连恕伸手钳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锁在了自己怀里。两人一时只是相拥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徐皎才想起一事儿。
“对了!我有一件事儿想跟你说。”虽然这么好的气氛说这个有些煞风景,可却不能不说啊!
徐皎略一沉吟,将方才偶然间撞见惠明公主,她与自己说的那番语焉不详的话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是要特意引着我去怀疑九嶷先生的死另有内情似的。你说,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管她要干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与她维持着面子情,凡事多长个心眼儿就是。还有一点,尽量少与她单独相处。”赫连恕听着她的话,双眉紧蹙,一双墨沉的双目中冷光暗闪。
徐皎想想,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还是依依不舍,却也不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