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见了她没有回明月居,也没有回正院,就这样在蘅芜院凭空消失了。属下等私下琢磨,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藏起来了。”
景钦皱着眉,大步走出了屋外深浓的夜色之中。
那位他们口中凭空消失了的半兰却是缓缓醒转过来了,只是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动了动手和脚都是动弹不得。
竟是双手双脚都被人缚住,眼睛也被人蒙了起来,她张口想喊,才发现嘴也被人用布条勒住了,而四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不有!起初能听见自己的“唔唔”的喊叫声,之后她停了下来,就听见有水声,却是“滴答、滴答”一声再一声的,单调而规律地重复。
最开始听着这声音还觉得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声再一声的,却让她头皮发紧,再到后来,听着这声音,她就快要发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滴答声中却添加进了沙沙声,半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那是磨刀声
那磨刀声声让半兰头皮发麻。磨刀声停后,有脚步靠了过来,紧接着,她的颊上就贴了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继而,一把阴测测的声音就响在了耳畔,“这样如花似玉的脸蛋,若是被划上几道,不知会成个什么样子?”
“若是再割一只耳朵,将舌头也给剁下来啧啧啧,那就可惜这么一个美人儿了。”
半兰听得用力摇头,泪珠儿纷落,嘴里“唔唔”个不停。
“美人儿看来有话要说啊?那我得听听,毕竟若割了舌头,就再听不见了。”那人说着诘诘怪笑了两声,将勒在半兰嘴上的那根布条解了开来。
半兰顾不得嘴角麻木,忙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你们问你们问我就都说,都告诉你们!”
天破晓时,榻上睡着的赫连恕骤然睁开眼来。
外头风声细细,夹杂着偶尔的细雨簌簌之声,那个轻悄到几近无声的足音掺杂在这些声音当中,细不可闻,赫连恕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到,在帐中无声坐了起来。
帐外,一个身影拜倒,朝着他拱手为礼,“都督,该问的都问了,供词已尽在此,请都督过目。”
赫连恕一个弹指,暗处自有人来点上了灯,他从帐内伸出手来,地上抱拳的那人起身赶忙将那页供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