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言脸色已然僵硬,强扯出一抹笑,“副统领是觉着阿皌不!长宁郡主会去凤安?”
“在下觉得?这不是柳小郎君猜测的吗?”那把嗓音里的笑声好像又盛了两分。
柳昭言却在这春光日盛的阳春三月里如坠冰窖,生生浸了一身冷汗。
怔忪间,身旁紫衫一掠,副统领转了身。
柳昭言忙跟上,“副统领这是要去码头吗?”
那人却是大步流星,“鱼已脱钩,去了也是一无所获!倒还不如回去睡一觉来得惬意!”
宽阔的运河河面,船只南来北往,看上去,再繁盛不过。
抱臂站在水边的赫连恕望着河面,面上的神色却是比前两日更要端凝肃杀。
“怎么样了?”不过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儿的负雪见着被打发去收拢消息的苏勒回来了,忙上前问道。
赫连恕一双冷眼也瞥了过来,苏勒叹了一声,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赫连恕冷冷别过头去,负雪面上那一瞬的希冀又归于寂灭,黯然地垂下眸子。
气氛僵滞得连风也一改黏缠和缱绻,让苏勒忍受不了地也跟着皱起眉来,“你们别这样啊!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至少她没有落在朝廷的手里,也没有变成浮尸从被人从水里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