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上不过短短一行字,他很快看完。不需他吩咐,门房已经点燃了灯烛,接过纸笺置了上去,眼看着火舌卷上那纸笺,将之一点点吞噬、燃尽
明灭跳跃的火光映入柳昭言的双瞳,将那瞳底的晦暗不明映得格外明晰。
“你在府中看着,不要惊动了客院,我出去一趟!”柳昭言说罢,取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袍披上身。
“是!”门房拱手应声。
柳昭言已经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整理着外袍。
到得门口,他已衣着整齐,可还不等迈过门槛,脚步就已生生刹住。
门前出现了一行人影,当先一个人一身紫衣,银色面具覆面,恰恰挡在了他的跟前,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从面具后传出,“柳小郎君不是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这是要去哪儿?”
柳昭言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登时又黑沉了两分。
一刻钟后,柳昭言骑着马出了府门,直往闹市而去。
到了纸笺上所说的长乐酒坊这才勒停了马儿,酒坊里的伙计已经很有眼力劲儿地上来迎客。
柳昭言将缰绳丢给他,便是一边四处逡巡着酒坊外的环境与人,没有瞧出什么异样,便又大步走进了酒坊内。
这个时辰,酒坊内还没有什么生意,只在角落处有两个闲散汉子,就着一角酒和一碟酥豆一边闲话一边喝着,可柳昭言却还是不敢有半点儿松懈,目光仍是锐利地四处望着。
那个伙计将马拴好,脚下生风追了上来,“郎君想要喝什么酒?我们这里什么好酒都有,除了咱们大魏产的,西域的葡萄酒也是有的”
“楼上可有雅间?”柳昭言的目光在大堂内兜了一圈后,抬了起来,望向了楼上。
“有的有的,不过只有一间,已经有人”伙计说到这儿眼睛一亮,“郎君就是那位小娘子在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