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曲宁泽拿着他杯子去装开水了。
谢时予悄悄松了口气,转头趴在桌上,却见他的学神同桌从书包里勾出一个白色的袋子,放在他面前。
“这什么?”谢时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上次买的感冒药。”
“......我早上真吃过药了。”
席卿点了点桌面:“马上中午了。”
谢时予:“......”
这他妈......
席卿看他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跟一个不想吃药的小孩子一样,心下了然。
他说:“这药有糖衣,不会苦。”
“......”这话听着冷冷淡淡,却跟哄小孩吃药似的,谢时予一瞬间破防了。
他扭着脖子,傲娇道:“我那药一天吃两次,晚上回去才能再吃了。”
席卿:“......”
这人为了逃避吃药,也是绝了。
他伸手,要把药拿回来,却又被谢时予一把薅过去。
谢时予不想吃药,又不想拒绝席卿这难得的关心,振振有词:“我留着下次吃,不行么?”
这种话就跟满仓的地主剥削农民工,并且扬言要留着下辈子吃一样荒唐,席卿挑了下眉,大方地包容了病号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