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仍然收效甚微。
每天起床前,景黎都要在秦昭怀里赖上小半个时辰,导致秦昭上课总是迟到。
秦昭亲了亲景黎冰凉的侧脸,低声道:“我答应今天要教他们声律,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景黎不再动了,似乎是思考了片刻,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把身体从秦昭怀里挪出来。
随后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只露出毛绒绒的后脑勺。
秦昭:“……”
这意思就是今天又打算逃课了。
景黎没有正经报名拜师,只是在每次轮到秦昭授课的时候,搬个小凳子进学堂去蹭课。村长原本觉得这样不妥,可谁让秦先生宠他,加之他并未影响授课进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那已经是前几个月的事。
或许是因为天气转凉,景黎近来容易困倦,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的。就算偶尔按时起床,跟着秦昭去了学堂,也坚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儿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听闻有些鱼类在冬天时为了储存体力,会适当减少运动,难不成这小鱼也是如此?
秦昭这样想着,起身梳洗穿衣。
身边没了人,被烘暖的被子没一会儿又凉下来。景黎在被子里紧紧缩着四肢,足尖碰到了一个温暖的事物。
是秦昭临走前给他灌的汤婆子。
可这东西只能让局部暖起来,比起秦昭那个大活人可差太远了。景黎脚踩在上面,打了个哈欠,还是觉得困,可又冷得睡不着。
这破天气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