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阮星阑假意摔倒,伸手扶住了矮桌。
身后的慕千秋下意识伸手扶他,趁此机会,蛇尾巴猛然缠上了慕千秋的腰肢,阮星阑打开瓶塞,把海棠散往慕千秋脸前一撒。
慕千秋蹙眉,抬手将阮星阑的手腕打开,狗爪子吃痛,瓶子整个飞至了半空,啪嗒一下砸在了阮星阑脸上。大量的海棠散呛入了口鼻。
与此同时,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歪倒在了矮桌上,阮星阑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蛇尾巴也软软地掉在地上,阮星阑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虚弱无力地喊:“林知意,小凤凰,救……救命啊,救命!”
可下一瞬间,就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尾巴,整个人又倒着吊在了房梁上。阮星阑头昏眼花,吸|食了太多的海棠散,眼前出现了好多个慕千秋。
尾巴都扯得疼,勉强能用手指头连地,才要义正言辞地指责慕千秋欺负徒弟,可话一出口,便是极甜腻的嗓音,像是舌头轻轻点着红唇,发出啵啵的水声:“师尊,你……你欺负人……”
慕千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见阮星阑的脸色红得很不正常,不仅是脸红了,就连脖颈都红通通的,伸手一抓,地上的瓶子就飞至手心,拿在鼻尖轻轻一嗅,立马神色大变。
慕千秋一把将瓶子摔到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眸色一沉,怒道:“星阑,你岂敢如此?!”
敢不敢他都这么做了,蛇尾巴病怏怏地搭拉着,整个人像是陷在了沼泽里。
热气在身体里游啊游的,脑子也不清醒了,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结果话未出口,鼻血先被憋出来了,滴啦滴啦地落在地上。
不仅是鼻血,嘴里都开始冒血了,难受得呜呜呜地哭出声来。慕千秋见状,也不敢继续吊着他,赶紧拦腰将人抱到床上。
哪知蛇尾巴胆大包天,竟然探进慕千秋的衣衫里,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慕千秋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忽然转身将人丢到床上。
看着阮星阑软软地在床上趴着,像条肥鲶鱼,一拱一拱地往前窜。实在被徒弟气到了,慕千秋也真的动怒了。
那条特别不安分的蛇尾巴,害怕得赶紧把不可言说的地方护了起来。
阮星阑流了满脸鼻血,昏昏沉沉的,隐隐察觉到这事很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