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个人。
脸不同,身子不同,感觉也不同,可为什么相信,他不清楚,变了还是他姐么?
万成坐在她旁边,挠着头,头发是刚理过的,寸头有点刺手,他弯下腰将前面扔地上的烟头拾起放烟灰缸里,然后整个人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听沙发上某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的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她的房间什么颜色,她上次跟谁打赌了,部队是个什么鸟地方,什么样的山旮旯,楚延是个鸟东西,还有……她说想爸爸了,想妈妈了,想……弟弟了。
万成咬着唇,还在笑呢,手捂着额头,捂着脸颊,眼睛里就淌出的东西就更多了,抵在手里,滑过指间,整张脸都湿了。
他紧紧咬着唇,笑啊笑,难道不好笑么?大马路上碰见个女兵,这女兵的身份还神奇了,他灵异电视看来也没那么神奇。
可笑啊,可是可笑中更有种无助的软弱,他软弱么?训练场上他教训过多少新兵蛋子,整过多少老兵油子,八年,这身衣服也跟有年头了,他万成就的没在谁面前哭过,俗话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就没掉过半滴眼泪。
哭?哭给谁看啊,哭有用么?哭有用的话当兵的岂不要天天窝在营房里哭呢?笑话了,能哭么?
可今儿他这眼泪真是比凉水都不如,可想哭啊,他控制不了,他算是栽了,栽了吧……
万成回过头,望着醉着的女人,手指抚着她脸颊,兴许是手指太粗糙,她还嫌恶的皱了皱眉,给万成一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把两人的衣服搁肩上,抱起沙发上女人大步往外边走去,在县城他自个买了一套房,是调来这边之前买的,主要是之前怕万家二老担心,所以临时买了房子跟二老说自个平时住这儿,上的是公务班。
二老哪里知道部队是什么样的,尤其还是地方基层部队,觉得儿子虽然来这地方是偏僻了点,但好歹也是住在镇上,不用做训练啥也还好,虽不放心可也总比之前担心的要好,加上平时部队兄弟聚会也到这边整整。如今这房子倒方便了万成。
他要把她直接带回部队里也不好,被人看见影响,主要影响她,但如果去酒店也不好,这整的麻烦还得开两间房,亏得现在有这个房子了。
两房一厅的房子,不算远,就离娱乐城十分钟的路程。
终于把人放到卧房床上,万成连忙又倒了杯水给她先喝点,拿来毛巾这些东西,没醒酒药他找了茶来代替,忙前忙后的照顾。
她睡在床上,他就站在床边看她,看着看着,那微醺的脸庞,那清淡的酒香,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额头,轻轻的喊了那一声隔了八年没有说过的称呼。
“姐”一个字,八年了,任何情况下都难以启齿。
对方像是回应般,略微的开着,万成的名字就喊出来,他身子浑然一怔,血液逆流,浑身的筋骨那一刻尽断,啥都塌了,一个心彻底沦陷,此时的万成,不设防。
红着眼拽着床上的女人,扣着两边的脸颊,他们唇齿相依,身子紧紧相贴,他追,她无处可逃,他强,她只能弱,他主宰,她迷茫不知。
浮尘两世,一个时间里,隔着那么多年,她回来了,他能耐大了,因此就更不能放手了。
咬着那柔软香甜的唇,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底下那人的表情,她没醒,如果醒了指不定会推开他的,他清楚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这个味道不是他姐的,可一样让他陷进去,咬着咬着就成了轻柔的亲吻,寸寸逼入,入侵直达最终目标。
吻了好几分钟,还是舍不得放开,但怕她憋气就暂时分开,他发现底下某个地方开始有了变化,已经上膛,随时准备。
这会儿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觉得热了,他也热出一身大汗,汗水滚落在她身上,满身粘腻得不舒服。
即使军人可他的前提是个男人,男人这东西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用思考,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往往就露出马脚。
要真没半点想法,那还不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