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舟点了点头,见他不睡便干脆直接示意他把腿伸过来。

“你去拿药了?”之前贺云舟一直待在宿舍看文件,除了给他送饭以外都不出门,还以为这次他出去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去拿药,“把药给我就行,我自己来。”

虽然之前贺云舟帮他拆过一次伪装,但是这样让对方帮自己揉淤血,楼停还是感觉别扭。

贺云舟说:“你自己没法弄,听话。”

贺云舟坐到他床旁边的地上,见楼停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便干脆也不问那么多,直接把人拉过来,让他轻踩在自己腿上,先喷了一层喷雾。

再揉搓药油的时候,贺云舟说:“可能会有点疼,要是受不了了跟我说,我再给你喷点麻药。”

贺云舟一开始只少用了一点麻药,如果用量过多,影响明天的训练就不好了。

“没事。”楼停才没那么娇气,一开始他就想直接揉了,但考虑到后续恢复,才没有动手,现在肿胀都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用着药油揉一揉,睡一觉基本上能好个七七八八。

楼停正在想别的事,贺云舟没有一点预告的动手,楼停一时没有防备,发出一声闷哼,“唔……”

“很疼?”贺云舟连忙停手。

“没有,我……咬到舌头了。”楼停轻咳一声,说:“你继续吧。”

话虽如此,贺云舟再动手的时候也谨慎不少。

有些温热的药油涂在脚踝上能极大程度缓解脚踝的痛感,贺云舟一点点试探着力道,逐步加重,见楼停没有露出类似疼痛的表情才继续。

楼停看着贺云舟感觉这人有些奇怪。

说是直男吧,真是呆到让人生气。

但在一些事上又细心的让人挑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