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静扭头去看他,神情有些恍惚,却在萧未辛镇定的目光下逐渐的坚毅下来,“你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年你才刚刚失去贤妃娘娘,弱小的仿佛一只蝼蚁,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仿佛整个人都死了。”
萧未辛轻笑一声,可笑意不达眼底,“所以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
萧未静深深地凝视着他,当年大家都还在书房跟着太傅念书的时候,几乎没人注意到他,大家都以为这个病弱貌美的七弟是个软弱的闷葫芦,就跟贤妃一样不争不抢毫无威胁,一开始就连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皇长兄私底下曾跟他说,七弟来日若有机会,绝对能堪大用,不是其他兄弟可以比的,光是隐忍这一条就比大部分皇子超出了一大截。
这也是为什么皇长兄死后,萧未静打心里直觉性的信任他的原因,皇长兄当年赞誉过的人,一定不会差。
“好。”萧未静冷静地端起自己的杯子,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眼里有了些亮光,仿佛还能看见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年少有志的少年郎。
萧未辛便凑了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一阵,萧未静面色有些惊讶。
“我能做到?”
“为何不能。”萧未辛挑眉,“你当年可是在诸多皇子中诡辩第一名,把父皇都气够呛,忘了?”
萧未静沉默一会,哼了一声:“倒也是。”
“区区一个刘铁柱,我缝半张嘴就能把他骂哭!”
他说到这里,一口喝干茶水,“把你那心肝宝贝借我用,有他护着我,我骂起来人更有劲。”
萧未辛斩钉截铁拒绝:“不行。”
“呵呵。”萧未静冷笑,“我这可是冒着被杀的风险走这一遭,你难道竟然连这都舍不得?”
“你能跟他比吗?”萧未辛嫌弃,“我的小舒不是拿来冒险的。”
萧未静气到吐血,拿着杯子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