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意来得猛,倒是越来越冷,林奇让人准备了厚实的衾被和一些秋冬家中能用到的小物件一齐放入马车。
上回他去韩逢家中,韩逢家里什么都没有,他不是个爱惜身体的人,林奇却是不能看他糟蹋自己。
也算是有来有回,感谢韩逢将他带入刑部。
林奇将微凉的手揣入袖中,面上微笑淡淡。
这一次,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是距离原定的死亡时间,那都还早呢。
能多相处一刻也都是好的。
马车到了韩府,林奇下车,一阵秋风扫过,门缝里飘出来落叶,瞧着便萧瑟落魄。
林奇笑着摇了摇头,让侍从上前叫门。
屋内,金大夫正给韩逢上针,听到外头叫门声,一针扎在韩逢的下腹,对韩逢道:“韩大人,似是有人上门,我让药童去瞧瞧。”
韩逢‘嗯’了一声,这扎针还要配合含着药草丸,他嘴里正是满口的苦味。
药童正在煎药,听了话,放下扇子,麻利地跑了出去。
金大夫边继续下针边道:“韩大人,你这样下去,可是要伤身哪。”
韩逢沉默不言。
金大夫活了四十几年,只碰到过两个人有这样的需求。
一个是在十几年前,有一位富商老爷,快活了三天三夜险些马上风而死,自己吓得不轻,之后物极必反地开始禁了欲。
那富商老爷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禁欲是件好事,延年益寿。
韩逢正值虎狼之年,这是违背人体运行之事,只有弊,没有利,金大夫与他也是很相熟了,韩逢与他儿子年纪相仿,又是无父无母的,金大夫用劝幼辈的语气苦口婆心道:“韩大人,你听我一句劝,少年郎有需求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不瞒你说,你别看我如今老朽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