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神色复杂,心中涌上一股酸涩,几乎要哭。
林奇……这样光风霁月的林奇,背了那样的污名街头斩首……
韩逢仰头,将眼中泛起的热意敛去。
林奇见他仰头往后靠,以为他疼的厉害,担心道:“很疼吗?要不……脱了瞧瞧?”
韩逢那一点泪意消失殆尽。
真是兄弟不给自己做脸。
“不疼。”韩逢回避道。
林奇的目光落在他藏青色袍子上拱起的那处,担忧道:“该不会是肿了吧?”
韩逢麻木道:“不疼,真的不疼。”
这是大实话,那股疼劲已经过了,现在就是火辣辣的麻与钝,仿佛这物件与他这个人分离开了一般,真分离了倒好。
林奇显然是不相信,两只黑漆漆的眼珠除了担忧还是担忧,倒也不在意别的了。
很快,金大夫来了。
金大夫替韩逢把了脉,便说他风寒未愈,洋洋洒洒又开了一大堆药。
林奇看着金大夫开方子,眼神又轻瞄了韩逢一眼,韩逢一直盯着他,此刻对上眼神,很明确地用力一眨眼睛,于是林奇心有灵犀又心有余虑地把嘴边的问话憋了回去。
侍从随着金大夫回药堂抓药。
韩逢坐在床榻上,人坐正了,以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林奇轻叹了口气,“韩大人不要讳疾忌医,毕竟也是很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