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不寻常的进行,丫和那些女生打得火热,外加对自己问那些不正经问题,气氛又降到冰点;再然后就是出教学楼那会儿,他看见她和韩旭走了,脸色很难看……
“你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陶乐回过神,见苏易文已经开门进屋,她闭了闭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
令人意外的是苏易文这屋子好像清理过了,比上次来的时候整齐了不少,起码能见到地板,沙发之类家具。丫这是转性了?
苏易文拿着一沓稿子,翘起二郎腿已坐在沙发上,“别东张西望了,坐下。”
陶乐非常听话,他说她照做,连手都安分地放在膝盖上,未免气氛尴尬,她笑着开口,“苏老师,其实您在检察院工作,还挤这破宿舍干什么。我听我姨父说——”
“论文有几个部分需要重写。”苏易文自顾打断,一边翻看着稿子。
陶乐脸上那点笑已经僵住,只能认命地说:“是这样啊,那我回去就改。”
“不用了,在这儿改。”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陶乐顿时哑口无言,憋了好久她说:“那个,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回去改就是了,不影响您休息。”
苏易文置若罔闻,起身去书桌上搬来笔记本放在陶乐面前,“放心,我陪着你改,今晚咱们都不用休息。”
“你等一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陶乐壮着胆问。
“因为今天是定稿的最后一天,明天学校就挨个儿开始检查了,你这都没完成,我想,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苏易文说这话的时候全程保持微笑,而且是真心实意的那种,让人产生错觉。
可陶乐不这么想,她想抽打苏易文那是必然,关键她觉得自己也够浑的,怎么就把定稿的日子给忘了。她是完成了论文不假,交给苏易文之后就等着他修改,没想到这一天天过去,竟然是最后期限,她连个屁都没见着,更别说定稿。她承认是疏忽了,因为只顾着跟苏易文赌气,把正事给忘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陶乐抬头,瞪着眼,“苏易文,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论文拖到现在给我!”
“怎么可能,我联系过你,是你关机了。”苏易文斜着眼看她,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我关机了?”陶乐想反驳,猛然意识到苏易文应该打的是黑砖的号,她早换了新手机,当然联系不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易文问道。
陶乐沉默,因为她现在也搞不清这事儿该追究谁的责任。
“没有的话,你就开始吧,争取今晚通宵搞定。”苏易文起身走近,用帝王般的眼神俯视某人,“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陶乐好不容易抑制住满腔怒火,声音轻的不着边际,“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改。”
见陶乐撅着嘴,极不情愿地扳过笔记本开始敲打键盘,苏易文嘴边浮现一抹得逞的奸笑,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制得住她。
时间就是生命,而陶乐对着这台表面乌黑的ale,突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苏易文指出的问题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改来改去也就那两句话,这简直是对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而某只叫兽似乎心情不错,端着茶,捧着书,好不悠哉的在一旁‘监工’。陶乐恨得牙痒痒的,把键盘当某人的脑袋使劲敲打,可也不解气。
“别这么用力,电脑坏了要赔。”某人又飘来警告。
陶乐握着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破本给敲烂了,赔就赔有什么了不起,可现下只能忍气吞声。
到目前为止气氛还算和谐,没有太浓的火药味。然而,当陶乐全身心的投入修改工程时,苏易文又发话了。
“我给你的瓶子呢?”
陶乐一愣,毫不犹豫地回答,“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