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和着古筝的声音流露出‘阳春白雪’的曲子,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画中一样。
白以初,真的是个十足的美人。
据说白以初的母亲当年就是个让人赞不绝口的美女,她的样貌,有很大一部分便是遗传了她。
可是有着如此韵味气质的美人,为什么性子确实这样倔强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呢?
滕柏涵的手一顿,猛然如同被火烫着一样收了回来,陡然站起身来,呼吸急促的看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白以初。
又爱又恨?不,他对她也只有恨,这个女人几乎砍断了他所有的左膀右臂,让他处处受阻,事倍功半,他应该恨不得弄死她的。
缓缓呼出一口气,滕柏涵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没多久,以初的窗户便被人悄悄的打了开来。
裴陌逸无声无息的潜进了房间,悄然走到了床边,看着她腿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隐约见血,他顷刻间便觉得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才将伸手抚上以初的脸,轻轻的唤道:“初儿,初儿?醒醒,乖,醒过来。初儿……”
“唔……”以初只感觉耳边有声音正在嗡嗡嗡的叫,闹得她头疼,她的眉头死死的拧了起来,似乎不堪其扰。只是耳边的声音一直不停,甚至有些急迫的样子,而且这声音……很像裴陌逸的声音。
会是他吗?以初蹙眉,有些艰难吃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蛋,她的眸子陡然变大,差点惊呼出声,若不是裴陌逸及时捂住她的嘴,恐怕此刻她又要将滕柏涵给招来了。
见到他,以初忽然觉得无比的委屈,转瞬便扑进了他怀里,“你来了。”
“对不起。”裴陌逸紧紧的抱着她,有了她的身子在怀里,他才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一整晚的担心受怕,终于慢慢的落了地。
以初满足的笑了,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都显得闷闷的,“证据找到了吗?”
“恩。”他点点头,抱得她紧紧的,手臂收在她的腰身,几乎要将她的腰都给折断了。许久,他才慢慢的松开,微微俯下头于她额头相抵,声音轻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傻瓜,不要乱说。”以初侧了侧脸,吻上他冰冷的唇瓣。随即眉心一拧,伸出双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发现他不止唇瓣冰冷,整个身子都凉的没有温度似的。
“你身子怎么会这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