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昨晚没有做到最后。
任韫的脸色冷下来。
这具身体还是太差了。
如果他没有在中途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
青岑一定对此很失望。
任韫走后不久,云青岑就出了门,他带着周旭尧给他的符,走前给徐凡打了个电话。
徐凡越来越有恃无恐了,他竟然敢在白天做法,可见他对自己的障眼法有多么自信。
徐凡报的地点在郊区,云青岑打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那里实在太远了,他又加了一百的小费才有人接单,除了荷包以外,云青岑什么都没带。
他穿着一件棒球服外套,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怎么看都是个出社会不久的年轻人,身上也没用任何装饰品,充满了朝气。
“本来是想去接你的。”见面的时候徐凡拥抱了云青岑。
好像他们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云青岑摸了摸后脑勺,朝徐凡灿烂地笑道:“没事,打车其实挺容易。”
徐凡今天穿的很正式,三件套的西装,完全不符合阴阳先生的风格,但站在他身边的人却没有因此对他少一分尊重。
“这是孙先生。”徐凡给云青岑介绍道,“这次我就是来给孙老先生治病的。”
站在徐凡身边的男人很瘦弱,一看就知道先天不足,他朝云青岑笑了笑:“徐先生跟我说起过,云先生对不对?跟我进来吧。”
在进去的路上,孙先生也给云青岑说了自己父亲的情况——这应该是徐凡提前示意过的。
“我爸今年才六十三。”孙先生叹了口气,“两年前查出了肺癌,晚期,一直在化疗,情况还算稳定,恶化的速度不快。”
“不过一个多月前,我爸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