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语和洛莫同时看向巷口,一个欣喜,一个皱眉。
盛泽大步流星而来,早在发现清夜半夜窥探小院,他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她,而他必然也来了。
“是你?!”洛莫诧异。
“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
“不是只有你才在这里长大,我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他嘲谑。
“你不该来这里的!”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没有该不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兄弟?”是哦,他们也算兄弟吧。
“也许。”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
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并非他真心所要,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将他当作朋友和兄弟。盛泽皱眉地看着被洛莫困住的颜语,伸出双手,“过来。”
她便想挣扎着要奔向他的怀抱,洛莫眼神一黯,迅速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去,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交付到胜泽的手中。两人的眼神都很阴鸷,就这么一人一手,僵持不下。
三个纠缠不清之际,有三个纨绔子弟不知道从哪里兜了一个小姑娘闹哄哄地进了小巷,却在看到他们时纷纷傻了眼。
天,那三个人他认识,也是凤于飞的常客,这下可好了!颜语叹息。
那个小姑娘也忘记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们三。
其中为首一人首先反应过来,仿佛了然于心般,露出委琐的笑容,“你们忙你们的,呵呵,不打扰了!”随即三个人神色暧昧地再将小姑娘兜出小巷,小姑娘又咿呀呼叫。
她白了一眼,无语问苍天。
而这两个男人只当那些人没来过似的,继续他们的对峙。
“你不该调戏我的妻子。”盛泽发难。
“妻子?她是你妻子?哈哈......”不理会心中闪过的疼痛,他笑得猖狂。
“你笑什么?”她莫名其妙,这很好笑吗?
没人理她。
“此刻你该乖乖地做你的新郎,不该到这里冒险。”盛泽道。
“耶?你要成婚了吗?”这下好了。
还是没人理她。
“哼,一纸无足轻重的婚约,娶了也只多个女人罢了。”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既然娶了妻子,就该真诚以待。”
依旧没人理她。
“她怎么说也是个公主!”
“公主?”这洛莫是什么身份?
忽略不计。
“那又如何?是公主后面就必须有个国家,这块地还不定什么时候变成荒凉之地。若无国那何来公主!而你那个则不同了。”他意有所指。
“什么我那个?”盛泽不解。
“如果她是你妻子,那你外公给你定那个又是什么?”好玩!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盛泽!”她生气了!什么叫他外公给他定的?难不成他还有个要成亲的妻子?那她算什么?!
“你先回去!我晚上再给你讲!”
“不要!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她不依,非要弄个清楚。
“那是为你好!”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真挚无比。
她僵了一会,最后还是觉得乖乖听话,忧心地看了他们一眼,悻怏怏地离去。
等到确定她的离开,他才要问个明白。
“你该死的到底什么意思?”他攥住洛莫的衣襟。
“哦,忘了告诉你,那老头在你走后不久便帮你定下了岩叱国的小公主。你也知道,那老头如何重视和岩叱国的交情。永圣是可以踩在脚底的,而岩叱的国事军力几乎和千越相睥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这就是我们在他眼中不同的价值。”他冷笑,“你说他会为了一个小女人而得罪岩叱吗?”
他眉宇霎时间遍布阴霾,“这是我的私事,我再不会让他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