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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锁妾 画不言 2002 字 2022-08-29

平静,手指拂过琴上弦,流畅的曲调从他的指间逸出。

房中,另有一人,阴沉的脸使她失去了往昔的美丽,狰狞带走了她的华贵,睇着那坐在琴案前的凤非离,沉默了半晌,冷冷地丢过一句话:“你变了。”

凤非离的神情一片木然,用呆板的语调慢慢地道:“变得人岂止是我一人,雨晴,你不也变了。大文学dawenxue”

安雨晴眸子里掠过一小簇花火,端的不知怀抱什么心思,咬牙道:“你们男人,何时才会说一句真话?”

凤非离优雅的举目,似觉得安雨晴的话很好笑,掩嘴轻笑了一声,却发现喉咙很干,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恹恹地道:“我本无心,何来真话?”

“你……”安雨晴脸色又是一沉,继而又转颜,笑了,“如今,我是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了。”凤非离仍是事不关己,什么都无所谓。

“凤非离,我真想把你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安雨晴疾步上前,半跪在凤非离的身前,手伸前,但当指尖触及到那冰冷的肌肤时,又急忙缩了回来,她压抑不住的抽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非离,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身子软了,手却怎也不舍得再放弃,紧紧地拽着凤非离的前襟,嘴中是一声声的质问。

凤非离只是任由着那人在他的怀中,哭泣,发泄,他始终还是没有给予任何的答案。

这个可怜的女人,到结果还只是一枚棋子。

甚至是一枚,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利用了,就弃之,或是将其从这个世上抹去。

安雨晴哭得累了,倦了,她款款地坐起身,梨花带泪的眸子中,映现出的是那人的脸孔,他是一块冰,只是一块冰,上面除了冷还是冷。

然而,当人一触及,又会被硬生生地融化在那冰冷当中。

“非离,一次……一次就好。”安雨晴悲凉的一笑,撩起三千烦恼丝,陇在耳后,她用自己最美的笑,去请求着。

凤非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挑起的琴弦,幽幽叹了一口气,却仍是没有给出一个字。

“非离……”安雨晴的神情有些恍惚,捂着自己的心口,细细喃喃地道,“我只要你抱我一次,就算死我也甘愿了,只是一次……”

风起天外,卷着乌云在檐角上翻腾,呜咽的风声掠过西窗外的杨柳,摇落一地青叶。夜深夜愈浓。

凤非离慢慢地舒展了那蹙拢的眉头,红烛渺渺袅袅,脸上有一抹灰色的影子,那时节仿佛人也萧索了。

夜色烛光两相暗,风急、云重、杨柳飘摇。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凤非离眼撇转开去,他无心,所以不在乎,这具皮囊,迟早会腐烂,到时候还会有谁会在乎?还有谁会再看他一眼?

会是那个人吗?……

那个曾经站立于月下,唯一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小小人儿,口中只是念叨着“师傅”两个字。

想得出神了,竟没有关住那笑声的脱口……

安雨晴浑身一震,他这笑是为谁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