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信你一次!”终于,在一阵沉吟后,沈添拍案道,“接下来我会按你的意思来,和他们在粮食买卖上好好一斗。对了,你们的粮食会在何时送到?”
“三五天内便会送达,你们能撑过这几日吗?”
“可以!”沈添这时信心大增,原来有些疲惫的精神也大为好转,当下就叫来府中管事,让其安排酒宴,款待李凌二人。
舒文庆本来想作推辞,毕竟他们双方联手之事能多隐瞒一时是一时。不过在他推辞之前,李凌却先一步谢着应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和沈添好生吃了一回酒,直到日头偏西,才由沈添亲自送出门去。
在来到沈家大门前时,李凌又想起一事,突然回头道:“沈老板,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
“你我既然已经合作,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沈添很是随意笑道。
“就是沈公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被他知道为好。他平日里交游广阔,难免酒后说漏嘴,那可能就要坏了我们的大事了。”
沈添的笑脸因这一句而陡然一收,沉默片刻后,才道:“凌老板你提醒的是,我记下了。”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确实很是无奈。
李凌倒没有继续作纠缠,只叮嘱一句,便和舒文庆上了马车,缓缓而去。
直到走出一程,舒文庆才不无埋怨地道:“凌老弟,你这也太孟浪了些,毕竟他们是父子之亲,你说这话只会多惹麻烦啊。而且,即便沈老板真按你说的来,以沈家公子的身份,想要知道些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另外,咱们今日在此逗留许久,只怕不久消息也会传到那些人耳中,所以刚才你为何要留下喝酒呢?”
“舒兄你考虑的不算有错,但有一点或许失算了。”李凌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刚刚多喝了两杯,导致脑袋有些发晕,“你觉着我们要与沈添合作一事那些人真就不会及时得到消息了吗?要让我说,恐怕早在昨日我们达成一致后,消息已传出去了。”
舒文庆为之一愣:“你……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中间有叛徒吗?”
“你不会真以为广安所有人都一条心吧?”
“那你还……还把事情说那么明白?”舒文庆也很快明白了其中道理,相比于和那些大户豪门正面为敌,自然是投靠他们更有胜算了。
李凌却是莫测一笑:“要不然,又怎能逼着他们迅速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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