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我师生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这次能安然出任刑部郎中,说来是真多亏有你啊。所以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必会全力相助。”
李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老师,随后才振作了一下精神:“老师,其实就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完全想好该不该拉你参与此事。因为此事实在干系重大,成了也就罢了,若一旦有失,只怕……”
“怎么,你是想要谋逆吗?”许是有些喝多了,又是在自己最信任的学生面前,魏梁这话说得着实大胆,甚至可以算疯狂了。都把李凌给吓了一跳,脸色一变道:“老师,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身为大越臣子,陛下对我素来恩重,我岂会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念头。”
“那你到底有何图谋?”
李凌踟躇了一下,而后才低声道:“不知老师以为东宫如何?”
“太子吗?我与他并无甚接触,只是听人说起过太子有些过于懦弱求全,论才干不及当初的永王,也不得陛下所喜。你问这做什么?”魏梁随口说着,突然心中又是一动,“你想做的事情与太子有关?”
李凌平静地看着他:“不瞒老师,我与太子早有嫌隙,他曾几次欲置我于死地,只是最终都没能得逞,反而被我反击,损伤不小。”
饶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在听到这说法后,魏梁还是倒吸了口凉气:“你居然和太子结仇了?他可是储君,是未来我大越的君王,一旦让他记恨了,你岂不是危险了?”
“所以,无论是为我自身,还是为了大越将来,我都必须阻止这一事情成真。毕竟太子只是储君,而非真正的君王,我们还是有办法扭转一切的。”
魏梁拿手揉了揉额头,只觉着此时头是阵阵发疼,好像是酒劲儿又上来了。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受惊之下的反应,跟酒没有半点关系。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太子已在此位上有二十多年时间了,纵然是永王势力最盛时也难伤其根本,更别说现在永王已倒。不说其他,就是陛下也不会认同这样的事情,毕竟现在诸位皇子中,实在没有能取代太子的人啊。而且太子素来虽小有瑕疵,可一直循规蹈矩,并无过错,你觉着真能坏其好事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李凌只是一笑:“事在人为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而且老师你有句话错了,其实诸位皇子中,并非没有比他更出色的。”
“嗯?谁?永王吗?可他之前倒行逆施,居然把刑部大权当成了自己攫取好处的手段,不是早已经被陛下所厌弃,到今日还在府中闭门思过吗?”
“当然不是他,老师忘了,他还是被我揭发的罪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