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和当即看了眼韦诚,后者猛打了个突:“我……”
“怎么,你想违抗家族的意思吗?”韦孝和的这句话慢悠悠道出,却跟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了韦诚的肩头,压得他身子猛就一垮,当即说道:“不……不敢!”却是有意反悔了。
“韦公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你别忘了……”
“那你出去吧。”不等李凌把威胁的话说满,韦孝和已对韦诚一摆手,后者如蒙大赦般急忙转身,头也不回就直接跑了出去。
这下李凌是真有些傻眼了,想不到自己多方打探,筹备而成的这一番计划居然就被韦孝和三两句话给击破了。那韦诚居然宁可被自己当众戳穿那些污糟事,也不敢违背家族的意思。
“还请几位也暂时回避,让我与李公子好好谈谈。”韦孝和这时才展露出客气喜庆的笑容来,转头冲那些吏员们团团作了个揖。这几人连道不敢,回了一礼,又看了眼李凌二人,这才纷纷退出房去,顺带着把房门都给关上了。
好家伙,这位在县衙都如此嚣张,瞬间便已反客为主,成了这儿做主之人,这等作派又让李凌的心头更紧,眉头也慢慢锁了起来。
此时的韦孝和倒是变得淡定起来,很自然就挑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李凌,笑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韦家在江北终归有些脸面,何况韦诚是本族中人,自然要听从我这个长辈安排了。”
李凌深吸了口气,苦笑道:“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白,这明明是他夫妻二人的家事,为何你们非要跑来阻挠?”
“家事?那也是我韦家的大事!你应该也听说过我韦家的名号吧,可知道外头大家都如何称呼我们吗?”
“知道,节义之家!”
“那你可知道何为节义?”不等李凌作答,他已自己往下说了,“节者,有为臣之忠,为子之孝,为妻之贞!义者,便是有担当,不做错事!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韦家自大越立国已有数十年,却从未有过犯法之男,也未有过再嫁之女,这才有节义之称!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凌听了他的讲述后,目光再度一缩,而李乐儿更是面色一白。他们都明白了,对方说这些的意思就是点出,他韦家是绝不会容许韦诚和李乐儿和离的!而以韦家在本地的声望和人脉,也确实能做到这一点。只从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可看出端倪来了。
见两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韦孝和的语气又是一缓:“李乐儿,你和韦诚也成亲数年,都有女儿了,纵然他这些年确实有些不该,未能担起一家之主的担子,却也不是你丢下他不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