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了,你可真能睡,哥快要被你吓死了。”卫公给宝贝弟弟把被子盖好,看他又有要睡着的意思,慌忙出去将秦越人喊回来。
他不怕闹腾,就怕弟弟再一睡不醒。
秦越人刚把药抓好开始煎,远远听见声音赶紧走过去,看卫公这紧张的模样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回去看了一眼然后无奈道,“君上,公子没事儿。”
“霁儿已经睡了那么多天,为什么还会想睡觉?”卫公皱紧眉头,看着只一会儿就又闭上眼睛的宝贝弟弟满眼都是担心。
“公子还病着,容易困倦将很正常。”秦越人又搭了一次脉,看着已经快紧张出病的卫公无奈道,“君上,您也该喝药了。”
卫公愣了一下,“寡人为何要喝药?”
“肝火旺盛,该降降火气了。”秦越人温温吞吞说着,又安慰了几句然后才起身出去看药怎么样了。
卫公捏了捏眉心,扶着床边儿的屏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瘫坐在席子上,他实在太害怕了,感觉只要一会儿看不到,霁儿就又醒不过来了。
一身华服神色疲惫的青年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出去安排离开的事情,天色渐晚,驿馆中的气氛终于也没有前些天那么压抑了。
鲁侯赴宴回来,正想说他们后日可以离开大梁,卫公便率先开口了,“霁儿醒了,闹着要回家,我们明日一早离开大梁。”
“总算是醒了,那孩子要是再不醒,你这个当哥的也得跟着倒下。”鲁侯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还有些恍惚的卫公安慰了几句,然后将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魏王的宴席,除了那些靡靡之音并没有多少正经事,“魏罃说庞涓过两天就该到大梁了,寡人觉得以那人的性子,到大梁后肯定还会有其他事情发生。”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就一起离开。”卫公看着一身酒气的鲁侯,看着端着药过来的下人,让他们将秦越人请来,然后才回过头来说道,“再留一会儿,见一个人再走。”
鲁侯挑了挑眉,“是那个将霁儿救醒的疾医?”
卫公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将送过来的药喝完,漱过口后秦越人也到了,他似乎有个习惯,见到生人后先看面色,行过礼后便看着鲁侯问道,“君上有疾否?”
鲁侯:???
卫公看着一脸茫然的鲁侯,脸上终于现出了笑意,来大梁这么多天,他还从来没这么畅快的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