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殷转头打量林子然，神色欣慰，笑道“不错不错，我教给你的东西，看来你都已经掌握了。”

林子然却紧绷着脸，冷声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是区区普通魔修，怎么可能会教给他如此高深的功法，又能给他灵魄珠这样的宝物？这一切都昭示夜流殷身份并不寻常。

林子然自然清楚原因，但黎晔不清楚，所以这一问是必须要问的。

夜流殷顿了顿，眼神柔和，轻轻一叹“就算你不问，我本也是要告诉你的……我是魔族遗民。”

林子然露出讶异的神色，他就想看看夜流殷怎么编。

夜流殷道“当初玄琰分隔混乱三界，将整个魔界都封印起来，但我们魔界子民却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回去，而是遗留在了赤炎仙界，我就是这些遗留在赤炎仙界魔族的这一任族长……圣宫弟子在整个赤炎仙界追杀我魔界遗民，哪怕我们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更不敢随意伤人性命……但我们存在本身就是不被圣宫允许的……

尽管这无数年来，我们一直东躲西藏，但如今剩下的人还是越来越少。也因为我乃是魔界之人，所以你才生来就具有魔族血脉，导致你也被圣宫追杀，玄琰抓走慕雅竹也是因为我……”

夜流殷露出愧疚不已的神色，似乎很是痛苦“我宁可你一辈子只作为普通人而活，也不愿意你卷入我们的恩怨，但你还是意外觉醒了魔族血脉……”

林子然心中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脸上却浮现难以置信之色。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份……”夜流殷指尖轻捻，摘下一朵花瓣，那花瓣在他指尖轻轻化作尘埃，他微微一笑，声音低哑温和“但你不必过于担心，虽然你是我的孩子，但我并不会将我族的责任强加于你，不会逼迫你做任何选择……等将雅竹救了出来，你们母子想去哪里我都不会干涉。

你要知道，所谓功法没有正邪之分，到底成为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于你自己，我只希望你顺从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平安幸福我就满足了。”

林子然……这洗脑有点厉害。

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副我全都是为了你好的，绝不会勉强你的样子，再让你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不值，黎晔到底是个少年而已，又如何能逃得过你这老狐狸的掌心？

林子然看着夜流殷，抿唇不语。

这时一个仆从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夜流殷道“主人，韩家大公子前来拜会。”

夜流殷转过头，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