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个小盒子,蔚佳佳打开看了眼,里面装着只银镯,雕刻着双鱼戏珠的花纹,很亮,像是刚刚打成的。
她没动蔚鸿之的东西,只是伸手比了下,根据自己手腕的粗细来判断这应该是给一个成年男人的,否则就是要送的女生手腕特别粗。
送给女朋友吗?可是送给女朋友哪有用这种花纹的,这种不应该是父母给孩子经常用的纹路吗?
“我是不是很糟糕?”
她盖上盒子时,蔚鸿之在身后喃喃问道,“你上着学还要担心我,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一家人哪有谁应该照顾谁的说法。”新鲜空气随着晚风灌入房间,带来清爽的味道,蔚佳佳转过身,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是我会尽力照顾你,等你好起来的。”
“我只是……有点太难过了,缓一阵就会好的。”蔚鸿之站起身,感到一阵晕眩,他晚上的确是吃了东西,不过只是顺手从客厅桌上拿到的面包,昨天晚上蔚佳佳睡后他还喝了酒,整整一瓶,希望酒精能带着自己进入梦境,在梦中和雀宁重逢。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梦里空荡荡,日思夜想的身影不愿意出现在梦中。
蔚佳佳敏锐注意到了着低血糖的表现,在蔚鸿之撑着桌子挨过晕眩时,道:“我有点饿,去下点面,你也跟着一起吃吧。”
“我来吧,你去写作业就好。”蔚鸿之顿了顿,道,“你现在时间正紧张,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怎么能叫耽误呢?”蔚佳佳将他按回床边,“十分钟的事而已,等着。”
蔚鸿之在晚上十点吃到了一顿热腾腾的面条,他一边吃着,想到曾经许多个日子,也是这样坐在桌边,和雀宁一起吃饭,鼻子再度一酸。
只可惜,一切都成了无法触碰的回忆。
蔚鸿之的反常表现让蔚佳佳不安到极致,于是在第二天,兄妹俩远在老家的父母乘坐高铁来到,来照顾突然陷入情绪低谷的儿子和学业正紧张的女儿。
于是蔚鸿之混乱至极的作息被强制得到了调整,蔚母将家里所有的酒全都收了起来,防止蔚鸿之再过度饮酒借酒浇愁,每天拉着他下楼散心,蔚父和蔚鸿之谈了好几次,只是每次都没能敲开儿子的心门,无法知晓他突然崩溃的原因。
但无论怎样,父母和妹妹的关爱终究让蔚鸿之一点一点,从极致思念的泥潭中拔足,不至于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