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悲怆的低声哑哭,让忍冬瞬间泪流不止。
没有安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对方,用力的抱着。
哭出来就好,能哭出来就好。
低哑隐忍的嘶鸣,让忍冬感受到了对方的痛彻心扉。
一连失去两个至亲,世子如何能不痛?
“父王!!!”
“父王!!”
一声声低压的呼唤,忍冬只能咬牙忍着无声哭着陪着。
慕容郁苏任由忍冬抱着,没有反复质问,没有激动,只是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爆发,而他的爆发方式这般隐忍压抑。
聪明如他,从一些点滴之中就能验证忍冬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一定与西北一直保持着联系,靖亲王去世也有些天了,最近他收到的消息必然和以前有些不同,平素可能没注意,可此刻细细一想便察觉出了。
王府的人都没能给他传递真实的消息,能做到这事的,世上只有一个人,当今皇上。
皇上有意隐瞒他父王的死讯,考虑良多,他这个当儿子的现在知道了,也只能如此这般的忍着。
“父王!!孩儿不孝!”
“孩儿不孝!”
郁世子此刻心中有多痛,忍冬似乎能感同身受,默默抱着陪着痛哭流泪。
马车内的动静,车外当归和车夫都听着呢,车夫吓了一跳,被当归及时拉住缰绳给了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出声,她虽然也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里头是小姐和世子,不会有事的,他们守着就是。
世子好像是哭了
当归自然而然的想着是太后的事,太后疼世子世人皆知,世子难受理所当然。
马车缓缓驶向魏府,一路上,忍冬就这么默默陪着,直到慕容郁苏情绪稍微平复一点。
“弄疼你了。”
刚才情绪难以控制,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她的手,就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