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旬踏门而入,打断了忍冬的思绪。
“民女给皇上请安!”
忍冬跟着苟旬到了前殿,皇上该是刚忙完还没来得及起身,靠着软塌揉着额头。
听到忍冬的声音缓缓放下手抬头而望,“不是说了,伤势大好之前可免了这些礼,瞧着腿能走了?请吧,看坐!”
“谢皇上,民女的伤好得差不多,不过要想痊愈,恐怕还得养一阵。”
“伤经动骨的哪能好那么利索,你便是郎中也得慢慢来,这阵子看着在外翁家调养得还不错,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皇帝看着苟旬搬了小凳来,招收示意在自己身旁放下,随即挥手让忍冬坐下。
苟旬心领神会,带着在场的宫人有序退出大殿。
“皇上,民女替您请脉!”
“嗯,坐下吧!”
皇帝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凳点了点头,将手搁在软塌扶手上。
忍冬依言坐下,挽袖抬手低头开始替皇帝把脉,手指刚落在对方的手腕上,就听得皇帝再次开口。
“朕这身子是不是有些糟糕?”
其实,每个人自己的身体状况,大多数人都是清楚的。
忍冬把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指间落在脉上时心里就暗暗惊了一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皇上,您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禁忌的药?”
这脉象怎么这么乱?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皇上便是操劳一些也不至于。
这分明是外力所致,可是皇上的吃穿住行都有宫人精细照料的,再加上皇上刚才说的话,忍冬大致猜测出是什么原因,没多想就直接问出了口,问完也觉得有些不妥。
皇帝定睛望着忍冬,这种话她也能脱口而出。
“问题很严重吗?”
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却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