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祖父我没事,我就在这坐会。”忍冬抓起团子的小手,逐渐冰凉的触感让忍冬脸上的笑容有些难以维持。
“这孩子失血太多,这么小本来就忍冬,咱们尽力了,生血的药也喂了,可是体温不上来,就是药再好,回血了怕也来不及”
他们之前一直想的是失血过多的问题,也做好了各种应对措施,药也备齐了,失去过多,体温会下降,他们也考虑到了,所以大夏天在屋子里生了炉子,把棉被都拿出来了,可是这些似乎不够,这孩子的身子越来越凉,脉搏也越来越弱,这怕是撑不住
乌先生照实说着,他们已经尽力能,能做的都做了,他只是提醒忍冬,若是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是常理之中,并非意外,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她,她这么做是想救这孩子。
法子是极端冒险,可这不也是没法子了。
就算她今天不这么做,这孩子最多也就是几天的事,还要多遭一些罪。
药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腹痛会越来越频繁,到时候真就是活活痛死。
“我相信团子能熬过去,他虽然小,但是他很坚强,几次死里逃生,这次也可以的。”
忍冬现在是凭借着一点信念坚持着。
脑海里不停地在想着法子,怎么能让团子的体温升上来,只要有了温度,生血的药慢慢发挥药效,团子就暂时没事了,只要能熬过这两天,她就能保证,团子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她想过会有很多突发状况,却依然选择冒险一试,其实带着几分赌博的兴致,搏的就是那一线生机。
可是她并非盲目拿团子的命做赌注,她真的尽了最大的能耐和努力。
她相信小团子一定和她一样,都会为了活着努力的。
“小姑娘,这酒呢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烈酒,喝下去烧喉,可这人要是烧起来了,这烈酒一擦,那就一个凉爽,就是娃儿太小,有些受不住啊。”
门外,倪大师也是去而复返。
喝着酒砸吧着嘴在门外囔囔着。
酒!?
忍冬突然一个激灵,瞪着眼看着一旁刚才用过的烈酒,她用烧过的烈酒净手和擦拭工具,还让乌先生用它擦拭团子的切口,就是为了防止什么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酒又退热的作用,这是常识,这点酒,这么小的面积擦拭,对他们来说或许一点事都没有,可是团子太小了,原本经了这一段时间的折腾,身体就比旁的小孩柔弱,刚才乌先生用酒擦拭了好几次,原本他失血过多体温就地,再有一点不当之处可能就会要命。
“虽说这手心脚心擦姜汤能生热,那得是人还有点反应的情况下,这人啊,只要心暖了,就有热气了”
门外,倪大师还在扯着嗓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