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是怔看着忍冬,他们都是走一步思三步的人,已经大概知道她呈情所谓何事了。
还有慕容郁苏中毒的事,他们到现在一点都不知情。
苟旬继续念着,从魏家的事,到靖亲王遇刺,刺客身上发现与闽浙一个部落相关线索,再到魏家夫人丽娘中毒,而下毒之人是靖王府派去的丫头,而后丫头失踪至今未曾寻到,再从查那丫头的事引出换颜术的由来,最后将整件事串联梳理,又回到魏家祖上救下的那位高人身上,魏家的祸事皆因他而起,这位高人因与一个陆姓人家的案子有所牵连,遇难时被魏家所救,而现在,那些人对魏家的种种手段,一是报复魏家当年多管闲事救了人,二是怀疑,魏家还有那位裘家先人留下的什么东西。
至于张侧妃的事,忍冬并未写入其中,事关王府颜面,所以,凝肤丸的事,她打算单独说。
通过这些事,让大家都听明白了京都城有一群人,欲乱大渊江山社稷,他们在京都扎根已久,不仅仅是京都城,还有闽浙和西北
听得人触目惊心,虽然没有实据!
有人要造反,这的确是天大的事了!不过,这件事好像还不光是造反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开国之初的事,难道和那谣言有关
苟旬念完,一片死寂。
朝臣望着大殿门口一身血污的女子均是一脸复杂之色。
原来她是为了护着魏家,以柔弱之躯不惧生死。
她护的是魏家,可呈禀的却是关乎大渊江山安危的大事。
再想想她刚才一阶阶跪着上来的玉阶,艰难而有卓然迈出的七步,再到以命闯过的二十步,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是汗颜亦是敬佩。
“可还撑得住?”
太后出声,划破沉默,上前接过宫女的手搀扶在忍冬右侧问了一句。
忍冬虚弱点头,她必须撑住,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没说。
“那你就说完信中未完之事。”
太后亲自搀扶,何人有此殊荣?
忍冬轻轻眨了眨眼,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她这口气要留着说事,她现在真的很疼很疼
“民女昨夜去靖王府替张侧妃看诊,发发现张侧妃有服用一种凝肤丸是京都城天香阁与医药世家木家所制,服之或让人上瘾、或让人此丸专售给京都城官眷而民女家中那颗毒木便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