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导致他于今早起身时,始终感到腰身酸软乏力,连正常行走起来,都得比平时慢上几分。
若不是看在分别在即、且这大狸奴还记得些分寸,未曾得寸进尺地非要做到尽兴为止,而是浅尝一回即休的份上……
他可就不会那么轻易饶了对方了。
陆辞瞟了眼满是期待地盯着自己的那匹吐蕃良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刚受过蹂躏的侧腰,还是放弃了骑马吹风的打算,慢吞吞地上了马车。
把一脸诧异的柳七和晏殊挤开后,他坐到靠狄青的那一侧,撩起布帘,轻而易举地就与狄青投来的炽热目光对上了。
他默默地与满目恋恋不舍的狄青对视一阵,缓缓地眯起了眼。
直到马车被车夫催动,从慢到快地开始前行时,望着情不自禁地往前踱了十数步的狄青,他忽唇角上扬,粲然一笑。
——谁让大狸奴这般沉不住气?
那便先不同他讲,自己将向陛下请求多多争取往吐蕃出使的机会,以便赴公差的途中,能与他频繁再会的这桩好事了。
车轴滚动,使团的车队很快便离开了秦州城。
陆辞自打上了马车上后,就是懒洋洋的模样,柳七则是兴致勃勃,非拉着他讲话:“摅羽不知,你虽离开秦州久矣,名头仍旧好使得很呢!”
陆辞挑了挑眉,意外道:“哦?你何时狐假虎威去了?”
柳七心情极好,未去计较‘狐假虎威’这词,仍乐呵呵道:“但凡是城中铺席,只消报上摅羽好友的身份,那些商家都争相上前闻讯,还主动予我不小折扣哩!”
同样没能忍住、也在集市里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的晏殊,闻言无声附和地点了点头。
陆辞嘴角微抽,默然地看着还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的柳七,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按他对城里一些奸商的了解……看这群不了解当地物价、却出手阔绰的肥羊,应该是先把原价升了一截,再打上所谓折扣的。
但看到二位友人很是满意的模样,他决定保持沉默,不去扫兴地戳破这不知情下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