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惊慌失措:“!!!!”
他是做贼心虚,丝毫没做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自被陆辞这突如其来的坦白给惊得不轻。
但对完全没有想歪,倒是习惯了陆辞不时的‘语出惊人’的几位友人,则反而了然一笑,纷纷冲柳七露出了‘你要倒霉了’的表情。
果然,听了陆辞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就让原本胸有成竹的柳七头皮一麻。
这不对啊。
若青弟那真有情况,以小饕餮的一贯作风,哪里会帮着扯谎遮掩,而多半会揶揄得比他还厉害。
——难不成,真是他猜错了?
柳七有过一次误会陆辞心有所属的经历,这会儿又被陆辞坦荡的态度给迷惑了,不由尴尬地一声不吭。
但瞧狄青这小子的模样,分明就是初尝请爱滋味,美滋滋得走路都把尾巴往天上翘的春风得意啊!
“我昨夜一早回来,就见青弟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陆辞悠然地品了口狄青刚斟的茶,仗着宽袍的遮掩,柔软的靴底轻轻踩在了身边的狄青的足尖那一小截上,徐徐道:“倒是有人因我不在,就如虎归山林,连夜不归,还连我弟子一起带走了。”
“弟子?”
狄青眼睛瞪大,范仲淹却先好奇地问出了声。
“新收不久,”陆辞颔首:“到晚上我唤他来家里一趟,让你们也见见。岁数与青弟差不离。”
尽管人还没见到,狄青心里就已油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来。
怎好端端的,又冒出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弟子来了?
只是这会儿不是追问的好时机,狄青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身,艰难按捺下再问多几句的冲动。
柳七丝毫不察自己被陆辞转移了话题,将刚刚的那点疑惑扔到脑后,就急着辩解道:“绝无此事。我人虽在外,却与晏兄一般,始终都惦记家中摅羽。这不还替你买了一桌的小玩意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