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步行至家门前,刚好撞见一身官服鲜亮,正要往馆阁去的柳七。
柳七原本一脸的半梦半醒,当眼角余光瞥到陆辞身影,眼睛倏然就亮了,乐道:“摅羽可算是回来了!”
“那可不是。”
陆辞挑了挑眉,走近前去,仗着较柳七要高上半个头,径直将上身的重量压在了友人身上,懒洋洋道:“莫走,先借来靠靠。”
柳七被他故意使力一压,差点当场歪倒,嘴上一边抱怨着“你倒是不客气得很”,一边则努力站直,真让陆辞靠着:“你这瞧着轻飘飘的骨架子,怎压人时就分量惊人了?”
陆辞轻松回怼道:“你弱不禁风,连这都经不住,还好意思怪我头上来。”
柳七:“呵!”
陆辞倒也没能欺负上柳七多久,就被耳朵尖得厉害、在院内也大老远就听到动静,狂奔着推开门来的狄青给‘制止’了:“公祖!”
“青弟。”
陆辞轻笑一声,自柳七身上慢悠悠地直起身来,顺势朝狄青的胸膛一倒,浑身软绵绵的,透着一股奇异的既懒散、又闲适的气息:“得了,用不着柳兄你了,赶紧到馆里去罢。”
“好你个陆摅羽!”
这过河拆桥的果断,直让柳七嘴角一抽。
“我好得很,多谢柳兄关心。”陆辞好心提醒道:“倒是柳兄若再不出门的话,怕就要晚点了。”
柳七:“……”
他每日贪睡,总是掐点出门、踩点到馆,刚耽误的一小会儿的确要紧。
若非如此,他怕不得再声讨陆辞几句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