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便把对此颇为重视的大夫给带来了不说,还不忘派人去通知陆辞。
高继宣想的周到:以陆节度对狄青的一贯看重,肯定不喜他们瞒着的。
于是满脸通红的狄青,刚被几个强壮军汉强行从被窝里扒出来没多久,就在满面通红的羞耻和恼怒中,迎来了满脸关心和担忧的公祖。
看着人群中一脸担忧的高继宣,狄青恨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牙根发痒。
待此间事了,他一定要宰了不听人话、自作主张的高继宣!
高继宣莫名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往杨文广身后躲了躲。
“怎么脸这么红?”陆辞蹙着眉,不顾周边人劝阻,亲自伸手,以手背试了试温度,结果就被那节节攀升似的热度给吓了一跳:“好烫!”
再一瞧,又发现了不妥之处,忍不住问:“怎这额头还肿起来了?”
杨文广小声道:“方才磕墙上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磕墙上去?
陆辞皱眉,还没来得及追问,杵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大夫眸中就精光一闪,装模作样地捋了捋长须,笃定道:“据人称,狄郎自今日回营,模样便不太对劲,瞧这心速失常、面色潮红、浑身起汗、眼眸失神……的症状,怕是受了风寒。”
因浑身乏力,四肢酸软,而把脑袋磕了碰了的话,就一点不奇怪了。
原本他还不是十分肯定,但看到节度来后,狄青的表现时,他就认准了。
陆辞浑然不知,这军中请的是个蒙古大夫,一听便信了大半。
他无奈颔首,抚着狄青汗涔涔仍不失滚烫的前额,叹了口气:“你啊,平日太逞强了,该歇就得歇啊。”
对于狄青训练时的拼命劲儿,他平时也是看在眼里的。
更别提等训练结束后,为了不拉下文课,他还需挑灯夜读,写文章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