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张,自然是被张亢给理所当然地坐了。
唉,真是一步迟,步步迟啊!
大约是接触到滕宗谅幽怨的目光,朱说下意识地朝他望去。
二人目光猛一对上,朱说率先反应过来,脸上一红,就想起身,好给身为通判的滕宗谅让出位置。
只是他刚有动作,就被陆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随意道:“无妨,只是私下议事,随便坐坐就好,不必太讲究秩序。”
滕宗谅:完啦。
陆辞的话一出,那是一万句自己的揶揄,也不好使了。
果然,本就舍不得动的朱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下,冲他微笑着打招呼。
看着到嘴的鸭子又喜滋滋地飞掉,滕宗谅内心的惆怅好比长河,只有默默地在朱说的身侧坐下了。
而等离得最远、也来得最迟的狄青到时,圆桌边上已快坐满了,只剩离陆辞最远的位置还空着。
狄青想也不想,大步流星地走到陆辞身后,就一本正经地站住了。
滕宗谅:“……”
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陆辞好笑道:“我喊你来议事,你倒把自己当个侍卫似的,气势汹汹走来,结果就杵我身后去了。”
放屁,狄青这崽子不一向如此粘你吗。
滕宗谅酸溜溜地想。
不过,他很快又纠正了自己:根本不是崽子了,分明是年纪最小的,却成了在座的人里个头最高最壮实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