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少年意气,越遇挫折,就越想尝试一番,试图证明自己而已。
他担心狄青过于急切,易起反效,便委婉劝说一番,不料狄青心意已决,且一派自有成算的模样,他才随对方去了。
尽管如此,他也丝毫不报期望,倒是担心狄青会被那帮无赖欺负,派人多留意留意。
谁知三天过后,他就得到了狄青以军法名目,眼都不眨地处决了六名万胜军逃兵的消息。
而剩下的人,不说变得服服帖帖,但至少大为收敛了。
陆辞听闻这事后,先是惊讶,后就只剩下果然如此。
欲擒故纵,请君入瓮,一发制人,杀鸡儆猴……
兵法运用与军法利用之娴熟,由此可见一斑。
瞧着再腼腆羞涩,始终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陆辞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一下落入滕宗谅眼中。
滕宗谅忍俊不禁,不禁揶揄道:“不怪柳兄吃味,你对青弟确实是与众不同,额外亲厚。”
陆辞无奈道:“你这话对我说就罢了,莫对着他火上浇油。他为我拒了殿下召我回京任官之事,可恼了好久,近来才刚刚哄好。”
话虽如此,自己那个‘将亲密友人骗去汴京与他为伴、却毫不留情丢下人远走他乡’的薄情郎形象,已通过柳七那深受歌妓们追捧传唱的诸多词句,变得越发深入人心了。
由于被狠狠控诉的‘薄情郎’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陆三元,被辜负一腔深情的,则是掠走无数妓子芳心的柳七,叫听得这事的士林中人都只觉此事既妙且具雅趣,倒不觉柳词轻浮流艳了。
对陆辞的‘不幸’遭遇,滕宗谅的回应则是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第二百二十四章
陆辞实在想不明白,柳七在鲜得他回应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做到十年如一日地作诗谱曲、就只为揶揄他的。